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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跨过鸭绿江

第36章:如愿

刘伯文果断地说:“没什么可以不可以的,不可以又怎样,万一这家伙偷偷跑去了,我们谁能担当得起这个责任?”

“这可真是个技术活,得好好想想,否则……”李开明确实没敢想过,刘伯文竟然还有这样的操作,要是操作得好,这可是神来之笔。操作不好,不是照样要承担责任的吗?而且,还会比不让他逃跑的责任更大。

刘伯文照样果断道:“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,牺牲了是烈士,立功受奖,侥幸不死更是英雄。这小子有点真本事,不放他去,会做出什么事来,谁能想到?”

“既然团长这么说,我负责为他找条后路就是,当然,也是为我们自己找条后路。”李开明从主观上是不赞成刘伯文意见的,可他也不敢保证,程银章会乖乖呆在阵地上。

以前,刘伯文和李开明对程银章的印象尚可,即使曾经受过处分,也能理解。这次可不同,全团几千人,谁都怕违反战场纪律主动请战,就他敢。细细分析原因,还是与他曾经在首长身边呆过有莫大关系,仗着这层关系,胆就大了。

事实上,主动请战并不违反战场纪律,只是战场纪律要求,每个战士要一切行动听指挥,否则才会执行战场纪律。假如程银章没有见过半年世面,自然也同其他战士一样,规规矩矩听从指挥,没有个人观点。当然,有了这层关系,这就导致了团长政委绝不敢大意。

李开明想了良久,终于想到一个办法,调程银章到团部当通信员,指派他一个活儿,去前线指挥部送信。这个办法得到刘伯文认可,但新的问题又来了,一个后方阵地上的团级战备部队,能有什么样的事,需要直接派人到作战部队前线指挥部去联系?

这个问题要是解决不好,其他事项根本就不能成立,反而弄巧成拙。还是刘伯文不辱刘伯温的绰号,居然在关键时刻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:

“我们就说,从战场上传下来的情报,要经过总部过虑,等到我们得知内容,时间已经过去很久,不方便制订具体作战计划。作为第二战场主力战备部队,有必要在第一时间获得前方战场真实情况,所以派人前去。顺便写封信让他带去,这样就避免了他的责任。”

李开明笑笑说:“老刘啊老刘,你还真是护犊子。你有没有想过,前线指挥部离上甘岭还有二十来公里,这段路怎么办?”

刘伯文看了李开明一眼,说:“我说老李,你还真是操心的命。既然他如此强烈要求,假如这段路都想不到办法,他不会回来吗?”

“那倒也是,这个时候主动回来,就不能怪我们没给他创造机会了。但我们不要明说,之后就看他个人的造化了。不过,老刘,你想过没有,他为何如此坚决要上前线?”

“这还用想吗,除了想多给首长增光以外,还能有什么意图?”刘伯文接着说:“他的处分尽管取消了,在他心目中还存在,想以更大战功来洗涮这个曾经的耻辱。”

“以你说来,上次我们给他报请二等功,结果只批下来一个三等功,这里面是有深意的啰?”李开明作为政委,本来在这方面应该比团长更加敏感。

刘伯文说:“我看有这个意思,否则,那个处分怎么能取消?”

李开明点点头说:“好吧,我可是要以团党委**名义写这封信的啊。”

“不然呢,出了问题你一人承担啊?”

程银章背着一支冲锋枪,两个手榴弹袋,还有一袋热干面,从阵地前一晃而过。阵地前是七十多度的不规则陡坡,只见他真像**似的,快速地从上到下,三蹦两跳,几个翻滚,就消失在雪地里。

父亲他们几人看在眼里,心里却为他捏着一把汗,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。这么看来,机会是被他争取到了,可是这一去,还能不能活蹦乱跳地回来,那就值得期待了。单枪匹马前往,与同战友们一起上阵,是有很大区别的。

听远处隐隐传来的炮声就能明白,上甘岭战役,比他们遭遇的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十倍百倍。一个人溶入阵地,和一滴水溶入大海有什么区别?没有战友在周围策应,简直就是凶险万分,可谁又能将他拉得回头?既然团部指派,说明团长政委心中有数,担心也是白费。

就在刚才,团部通信员来到前沿战壕,口头通知朱长峰和牛建成,奉团长命令,调程银章去团部当通信员。还同连部通信员一起来到十五班阵地,故意向大家透露消息,从现在起,程银章就是团部通信员了。

程银章三蹦两跳,一溜烟蹦出十几公里,他根本没去前线作战指挥部,而是直趟趟去了前线战场。程银章就像放了线的风筝,自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在程银章看来,只要不是去投敌,就可以理直气壮。

程银章的确理直气壮,过哨卡时遭遇盘查,他居然掏出信封,在哨兵面前晃了晃,说自己是从志司总部来送信的通信员,便没人再盘查他,甚至连证件都没问他要。

或许曾经是志愿军中的名人,加之他外形特殊好记忆的缘故,几道防线,居然被他顺利通过,直接来到上甘岭前面一公里处,恰好碰到一队炊事兵往战壕里送食物。见一个老兵挑着担子很是吃力,便上前接过担子,帮他挑上去。

老兵以为他是战壕里的战友,见他干干净净,又感觉不像,便询问他:“老兵是通信员吧,帮我挑担,怕耽误你送信时间呢。”

程银章佩服老兵眼力劲儿,嘴里却一个劲儿地说:“不耽误不耽误,这不马上就要到了嘛。”他的四川普通话说得很不地道,一听就能听出是个四川兵。恰好老炊事兵也是四川人,二人边走边聊,很是起劲儿。

刚走过的地方,地上还铺满白雪,世界还是如此洁净。来到阵地前,就感觉土地特别松软,脚杆被泥沙碎石粒埋进小腿,每前进一步,都像陷入沼泽里。地上不仅一点雪花都没有,还有许多像蚯蚓爬行的鲜红色痕迹,那是鲜血流出的印迹。

程银章胆大,饶是如此,他心里也产生了胆怯感。想退回去,却又放不下这个面子,继续往前走,他的鲜血很有可能也会汇聚于此。他给自己打气,他不是怕死,而是怕自己死后,没人伺奉年迈老母。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,最冠冕堂皇的好理由。

炮声轰鸣,枪声激烈,远远看上去,战友们像推倒的骨牌一样,有的还飞了起来。飞沙走石,从天而降,砸在头上,身上。“呜”的一声长啸,一枚炮弹飞过来,眼看就要落在送餐小队身边。程银章赶紧放下担子,飞身扑倒前面两个炊事员,紧紧将他们压在身下。

炮弹爆炸了,离弹着点最近的炊事员毫发无损,程银章也毫发无损,倒是吓坏了身后的炊事老兵。在他看来,总部派来的通信兵,就是代表总部首长来的,说不定有什么重大事情,要直接给战场上的指挥员传达。老兵赶紧扶起程银章,查看有没有受伤,程银章则赶紧去扶餐桶,生怕餐桶里的饭食倒掉了。

老兵赶紧说:“莫担心,莫担心,里面全是包子馒头,都是用餐布包好的,不会有事。你没受伤吧,快让我看看。”

程银章说:“我没事。送餐不送汤或开水吗?”

“有开水,桶盖扣起来的就是开水。没事,没事,没渗出来。”老兵说。

快到山顶了,程银章看到李伪军像蚂蚁似的往山顶冲来,阵地上的机枪手大约实在太饿,操作起来有气无力,一点都不猛烈。程银章将担子还给老兵,猫腰直接冲到一挺重机枪面,让机枪手先去吃点饭,他则抓住机枪,猛烈扫射。突然间,大片大片李伪军倒下,有效迟滞了敌军进攻速度。

阵地上到处都是战友遗体,活着坚持战斗的,大约还有两个排。在路上就听老兵说,已经有四天送不上食物了,很多人应该早已饿得严重缺乏体力。炊事班战士赶紧将馒头送到战友们手上,或干脆直接喂进他们嘴里,又拿起一旁的水壶灌水。做完这一切,干脆拿起地上的冲锋枪步枪,向冲上来的敌人开火。

敌军可能不只一个连,在这么狭小的阵地上,确实显得太多,倒下一批又冲上来一批,像蝗虫似的。说不定是一个营,冲到现在,剩下一个连了。

程银章手里是一挺马克辛重机枪,没打多久,枪筒就发热得厉害,他将马克辛扔掉,捡起两挺捷克轻机枪,双手交潜扫射,这回更是得心应手。子弹嗖嗖嗖从他身边飞过,就是没一颗射中他身体,他的勇猛劲鼓舞着战友们,阵地上顿时士气大振。

被程银章拉开的重机枪手,一边咀嚼馒头,一边给马克辛机枪浇水冷却,还将旁边的捷克轻机枪装压子弹,以便给程银章提供最快的换枪时间。

阵地上火力突然强大了许多,自然不会逃脱指挥员郑连长的眼睛,见这个猛士如此了得,还以为是送餐的炊事员,也没太在意,只是让身边战士给他传话:“炊事员好样的,注意躲避子弹。”

“连长说炊事员好样的,注意躲避子弹。”

……

“连长说炊事员好样的,注意躲避子弹。”

程银章得到阵地最高首长认可,更是打得起劲,两挺捷克轻机枪,在他手上,就像手枪一样,玩得非常熟练,前面的敌军犹如磕头捣蒜一般倒下。敌军发现了这个勇猛的家伙,子弹像雨点一般朝他射来,程银章便蹲下来,埋下头,双手伸出战壕继续扫射。他的双手好像长了眼睛似的,照样准得很,感觉每一颗子弹都射进了敌军身体。

像是捅了马蜂窝,敌军越来越多,尸体被同伙用脚蹬到身后,有的顺着山坡滚下去,有的竟然被埋进松软泥土里,反而给敌军铺平了道路。五十米、四十五米、四十米、三十米、二十五米、十五米,不出半个小时时间,敌军向上推进到了最多还有十米距离。

这是一个三四十度的斜坡,泥土石块虽然被炸松了几尺,也架不住敌军太多,踩着同伙尸体往上冲来。刚才还有两个排战士,现在放眼一看,又伤亡了一小半。眼看阵地就要沦陷,郑连长大吼一声:“拿步枪,上刺刀,跟敌人拼刺。”

敌军如此接近,再靠子弹已经解决不了大问题,只有拼刺刀,才能更有效杀敌,还能节约一些子弹。

第37章:过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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